椰子

懒到发指的幻想树懒一族。
只会续着原作延伸的同人渣渣,一般一对cp一篇文……

琐事小纪——亨利六世奇遇记

  放过我吧,不要再给我推白理或者白金汉了,我看一次就胃痛一次,怎么才能让那个推荐tag消失www。忍不住想了一下亨利在继位后的奇遇让自己开心开心,这是他的小世界,相信即存在!

        在父亲病逝后,亨利的生活就不再平静,他那父亲还未在地下白了尸骨,前线就不断传来各种战事,塔尔博特勋爵战死后战线一度崩溃,法兰西不断地收回曾经的失地。

  约克公爵请命领军在前线,最近没怎么收到传来的战报,伦敦暂时是在安全牢靠的壳子里。

  亨利不算是一个好君主,他坐在那黄金珠宝打造的宝位上始终坐不稳,头上的皇冠压得他直不起头,手里的权杖也重如千钧,不注意的话随时都可能会脱手。

  他很烦下面坐在那里一直喋喋不休的伯爵公爵们,打仗的时候一直推脱自己的领地分不出粮饷,如今短暂虚假的和平下,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斤斤计较。

  议事厅总是沉闷的,厚重的帘子把窗外的光压得严严实实透不进来一丝光,只有大门开的时候有光泄进来。唯一明亮的地方就是上方的彩窗玻璃,光从那里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,亨利六世看着看着神思就飘忽了。

  他想到宫殿外那嫩绿柔软的草坪,想到偏楼的一角晚上坐在那里可以看到一片璀璨的星星,想到后花园里汩汩的小溪,之后往前几十步有一堵高入云端的城墙,然而看似高大严实的城墙下却有一处隐秘的小洞,里面曾经钻进来一只雪白雪白的羊。

  那小羊是某天不小心跑到后花园的,没注意到躺在草里的亨利六世,一个劲地埋头吃着草,被一阵湿意扰醒的亨利一眼和这个小家伙湿漉漉的眸子对上。

  小家伙平时没少跟人亲近,见了他不怕生反倒哕哕几声,轻轻用头拱着亨利六世,亨利不想起身就顺势转了几圈,回头看,原来是自己身下的那片草颇和小家伙心意,这会儿正高兴地吃着呢。

  连日来的愁绪忽然散了干净,只看着这雪白的一团,心里的郁闷通通化解开来,亨利慢慢挪到小家伙身边,仔细凝视着小家伙的动作,看它探头在草里找最嫩的草,侧头张嘴咬着,后退一步,一挣,草就半截齐齐断了,然后送到嘴里囫囵咀嚼,再去找,重复步骤。

  亨利趴久了,小臂麻,坐起来,小家伙也在他身边没有走远,他伸出手,做了许久建设的心允许他触摸这个小家伙。

  慢慢地,抚上,温热的,柔软的,带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传遍了亨利的全身,那种感觉在父亲走后就没有了,多年后竟然在一只羊的身上感觉到。

  心里激动的难以附加,这也许就是神迹,神在眷顾着他,亨利的心脏加速跳动着,他开口,试着说话。

  多年来的沉默寡言,除却祷告日祈祷和温切斯特主教参讨圣经,前两年温切斯特主教病逝,连最后一个能对话的人也消失。没有人在意新国主几乎不说话,他们只需要在他们阐述完自己的要求后,这个新国主点头或摇头就行。点头,就立即执行,摇头,那就再多争执几番,直到新王厌倦点头。他们不管国家会不会腐朽,总有那么几个忠义的会将这残破不堪的国家拖起来,哪怕内里已快被蚁虫啮食殆尽。

  发声的声带似经年未被修理的机器,没有上油,现在强迫其运作,齿轮凹糟地转动,发出极大的摩擦碰撞,气管内侧如含了沙石一般,嘶嘶作响却发不出一个字母。

  “咳!咳咳!小……”亨利捏捏嗓子,吐出话,自己都被这嘶哑声惊到,好在试了几次总算发出了音节:“小家伙,家在哪里?自己跑到这里偷吃,还记得回家的路吗?”

  哕哕!小羊转了一圈似乎找不到美味的草,也许是吃饱了,在亨利身侧扑通跪地,侧卧着,伸头蹭蹭亨利的手,然后缩回去埋在胸膛里,浅浅呼吸着,打盹。

  “吃饱喝足就睡觉,蛮好的。”亨利轻轻躺下来,毛茸茸的头挨着小羊的脖子,小羊没有抗拒,亨利便继续倚着。

  “如果你找不到家那就先在这里住下吧,我虽然什么也不行但还是可以养得起你的。”

  “不回答就是同意了!”

  “今天天气很晴朗,天空蓝莹莹的,像是湖嵌在上面一样,主教说那原本是混沌的一片,有神降临,劈开了这一方的混沌,有了天地湖海,还造出了人。”

  “人都是有罪的,羔羊无罪,是神的使者,纯洁的化身,你今天来到这里是不是说明我离罪恶更远。”

  “能一直这样没有任何烦心事牵绊住,天天一大半的时间在这里躺着,那该多美好……”

  “聂鲁!聂鲁!你在哪!”有女孩子的声音在墙外传来。

  亨利六世所在的后花园已经很接近宫殿的外围,往前几十步就是高高耸立的城墙,亨利喜欢躺在这里,就是可以偶尔听到来自墙外的声音,不时还能知道一些有趣的见闻,算是无趣的时间里唯一可以慰藉的事。

  应该是在找谁。亨利闭上眼,抬手去触摸那团雪白,小羊却猛然跃起,迅速往声音来处跑去。

  亨利睁开眼睛,起身,只来得及看见那抹白色没入草丛,唰唰几声就没了冬季。

  亨利六世急忙站起,顺着踪迹跟去,还没走到那,就听到墙外那个小女孩惊喜地大喊,“聂鲁!真的在这啊!附近也没可以吃的草啊,你是怎么吃的这么饱饱的!”

  那应该是墙这边的草吧,亨利默默想到,他蹚过及腰的草,在墙边发现一个小洞,大小差不多能容纳那只小羊过去。

  大概叫聂鲁的就是刚刚那只雪白的小家伙。趁着牧羊的女孩不注意偷溜到这头,在陌生的地方大快朵颐。

  “总之,天色已经很晚了,我们赶快回家吧。”女孩爽朗地笑着,小羊也哕哕叫了几声,渐渐没了声响。亨利在墙下站到夕阳西垂,洒了满身的碎光才慢腾腾挪到国王应住的寝宫里,冷冰冰的,连夕阳都余烬都要吸收殆尽……

  “陛下,陛下?国王陛下!”亨利六世被一声声的呼喊给拽回神,现在可不是什么惬意的后花园或是冰凉的寝宫,是一个切割生肉的屠宰场。

  亨利六世厌恶地皱皱鼻子,闭眸缓回心神,说:“还有需要商议的吗?没有今天就到此为止,诸位的领地每日也有大大小小的事宜,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。”

  “陛下,刚刚我的请意……”刚刚喊他的人上前一步。

  亨利跟他对视一眼,随后快速移开,似乎是斯里可久伯爵的侄子,这个伯爵平时就喜欢在会议里占尽便宜,这个侄子也是斯里可久伯爵新塞进来的占了一小片家产,总之没什么好感。亨利随便几句把他的请意压了下去。

  好容易忍过午饭,熬过下午,亨利早早在原先碰到小羊的地方躺下来,盘算着如果再遇见小家伙他应该要怎么打招呼,趁着牧羊女孩没找来多讲讲一些事。

  绷紧的精神松懈下来,亨利沉沉睡去,昏沉间,熟悉的湿感贴在脸上,脑子一阵清明,亨利没有立马睁眼,他怕吓到这个意外的朋友,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,才慢慢睁眼,看到小羊在轻轻舔舐他的脸庞。

  亨利起身,抬手摸小羊的头,小羊也温和地把柔软的脑袋抵在这个手心微凉的男人手上。

  “聂鲁!真是的!原来你是拱到这里了!这可是皇室的宫殿!随便乱逛可是要砍头的!赶快回来!聂鲁!”草丛唰唰响起。

  小羊温驯的模样立马荡然无存,四蹄突然往上一蹦,一跳蹿到了亨利身后,稍微露了小半脑袋向那边动静望去,亨利双手搁在膝盖,也往那边看。

  牧羊女孩达娜是宫殿附近一户牧羊人家里的孩子,年龄小始终不被父母同意去牧羊,在她八岁的生日要求下,父母终于把家里母羊产出的小羊送给达娜,并要求,如果一年后小羊仍健健康康,就说明达娜有资格带领家里群羊的资格。

  达娜抱着小羊如获至宝,睡觉都一个床,还为小羊取了名字,最近这小羊很奇怪,常常下午不见一段时间,回来后肚子还圆滚滚的,达娜怕是别家的公羊要把自己的聂鲁骗走,忍不住这天偷偷跟在聂鲁后面,打算把要骗走他家聂鲁的公羊狠狠教训一顿!

  只见聂鲁走到宫殿下,达娜一个咯噔,又看见聂鲁在墙下走了好久,一个低头就不见了,随后巡逻的士兵紧接而来,达娜吓得趴在树上一动不动,眼睛死死盯着聂鲁不见的地方,生怕聂鲁出来那士兵还在,一刀砍了聂鲁。

  待士兵走后,达娜等了一会儿,聂鲁还没出来,达娜慢慢下树,张望了一圈,咬咬牙,把裙摆往腰里一别,弯腰钻进那个小洞里。

  洞小,挤得达娜隔夜饭要吐出来,一进去达娜就憋不住小声喊着聂鲁好把祖宗赶紧带回家,面前是一条踏平的小道,可见聂鲁“行盗”不止一次两次,幸好命大,要不达娜真就不知道聂鲁消失的原因,只当是被别家公羊带跑了。

  扒拉开草丛,达娜小声喊着,黑峻峻的草劈开,阳光倒进来,把达娜眼睛刺得微微眯起,她看见她家的小羊!聂鲁!

  正在一个人背后,偷偷露出半个脑袋往她这瞧,那是个成年的大男孩,淡金色的头发,如最纯粹的蓝宝石般的眸子,被天使吻过的脸庞,此刻望着她,眸子微微睁大,继而抿着唇用尽力气般向她颔首弯了一下嘴角。阳光大片大片落在他身侧,衬托都嫌多余。

  一个很平常的午后,太阳西沉,宫殿东侧的马厩里,车夫同往常一样向马槽里倒着马料,宫殿外士兵每隔一段时间轮换一班,英格兰的王在宫殿的后花园里遇到了一个牧羊女孩和她养的小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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